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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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心】梦里什么都有

            梦里什么都有

人物属于es,OOC属于我。

新人西州来交党费,对不起,我没赶上平安夜,又没赶上圣诞。

看在我好不容易肝了两篇的份上,撒泼打滚要评论。

前篇—>winter of despair

    

    

    【一切都会有美好的结局,如果它不够美好,那证明它还不是结局。一个美好的结局除了主角的努力,还有运气和时间的发酵。请相信你的王,给他一点时间吧。】

    

    那是什么表情呢?濑名泉形容不出来,是挫败?是绝望?是沮丧?还是理所当然?或许几者都有,或许几者都不是。如果濑名泉面前有一面镜子,他会发现他也是一样,如果非要描述的话,那大概是“我们的青春完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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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忙在模特拍摄和偶像活动之中,辗转于胜负之间,濑名泉收到了多少赞誉就收到过多少讽刺。

    “knights啊,还没解散吗?”

    “你们还在用着那些老掉牙的歌啊,没有新歌吗?”

    “没有王的骑士。”

    “你们的王呢?”

    ……

    濑名泉他从不在意,成王败寇就是这个道理。就让他说啊,那又能怎么样?等knights重新站在顶峰的时候,这些人自然会闭嘴。不过是个废物罢了,只能逞一时口舌之快,顶什么用?

    但是他也有忐忑,有不安,会踟蹰,会彳亍。

    那个笨蛋陛下哪怕给一张明信片,一句话,一条短讯,或是一张不知所云的照片,无论什么,濑名泉都能撑得下来。

    但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毫无预兆的休学,突如其来的出国,连他家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濑名泉不愿去想,却又忍不住去想。

    他为他守着knights真的是有意义的吗?他万一再也不回来了呢?

    这些心思他不能和任何一个人去说,首先他必须坚信,才能说服他的队友。

    但他好累。

    真是奇怪,高二那年,他跟着那个笨蛋天天与其他组合对决,每天的课余时间被训练挤得半点都不剩。还要送那家伙回家,看着他吃饭,下课就要满校园地找人,有时候三更半夜还要去找被灵感勾走然后半途迷路的作曲家。但那个时候,他从不觉得累,不像现在,回到家里,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往床上倒。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管怎样,濑名看到了他的leo君。

    仍然是橘红色的发色,放在人堆里分外地明显。穿着一身浅灰色的长风衣,里面是件最简单的白衬衫。月永雷欧毕竟是偶像,这样简单的衣服他也穿的分外好看。但濑名泉的第一反应却是“怎么又瘦了?”

    橘发作曲家的英语并不流利,不过好在平常说日语的时候能听懂的人也不多,所以国王大人自有一套简洁利落的肢体语言。小贩比了个数,月永雷欧便伸手给钱。一切正常,没有贴满双手的创口贴,没有故意摁压伤口流出的血,没有齿痕和墨水。那是濑名泉所熟悉的,他曾牵着这双手沿海奔跑,他曾在冬天将它揣进自己口袋,他曾握着它将人从梦之咲无数个不知名草坪上拉起来。

    但仍然是不一样的,濑名泉想。

    如果是从前那个笨蛋的话,在一个上学路上的时间里就可以进行一万次的表白,他会向着每一个陌生人微笑,祝福着每一个不相识的路人。晨光,微风,树荫,鸟鸣……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久别的爱人。而不会像现在这么安静,安静得不像他记忆里的leo君。

    这是梦吧,濑名泉想,这只不过是他脑子里随机碎片记忆的整合罢了。能代表什么呢?他没有常常想起他的国王大人,他也没有在为他担惊受怕。




    

    

    这不是梦,或者说这不止梦。

    濑名泉自认想象力匮乏,无可能凭空捏造出他没看过的景色和不知道的事。

    国王大人开始了旅行,或者说,流浪。他从不在一个地方呆太久,即使当地人都很热情,对他也很好,他也只是说着“最喜欢你们了♡~爱你们哦~”,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月永leo仍然爱着这世间一切美景,仍然会“哇哦~,好漂亮。是神的馈赠吧。”那句“inspiration”却再也没说过。

    这样奇幻的事濑名泉也只是很坦然地接受了,白天偶像活动模特工作该怎样还是照样,晚上闭上眼,意识跨越8个时区去陪他的国王大人过白天。

    今天濑名泉一闭眼就看见月永leo拎着个超市的袋子,停在街边。那是个街头乐队,外行得很,高音唱不上去,低音压不下来。但每次leo路过,总会停驻一段时间。很多时候,路上都是行色匆匆下班回家的人们,只有leo一个人会去认真地听那些歌。都是些简单的调子,但濑名泉知道月永leo在透过那些听着什么,那是在checkmate的最后他们一同失去的东西。

    “你要试试吗?”

    “欸?”

    月永leo和濑名泉都吓了一跳。也许是月永leo在这里混了个眼熟,也许是他那热切的眼神,也许只是单纯地对方累了。但不管怎样,有人给了月永leo,曾经的国王大人一个挑战。

    一个国王会怎么面对挑战呢?

    这根本不用想。

    濑名泉看着月永leo简单地调了下手里吉他的音,就开始了他的演奏。

    “哇哈哈~那就叫《一把出借的吉他》好了。”

    “shall I compare you to a summer day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渐渐地,有人驻足围观,橘发的少年也越演越嗨。

    但是,毫无预兆地,音乐停了。琴弦还好好地在吉他上安着呢。没断,没走音。单纯只是演奏者弹不下去了。

    四周的观众都在看着他,少年手足无措。

    那是什么表情呢?濑名泉形容不出来,是挫败?是绝望?是沮丧?还是理所当然?或许几者都有,或许几者都不是。如果濑名泉面前有一面镜子,他会发现他也是一样,如果非要描述的话,那大概是“我们的青春完蛋了”吧。

    “啪!”

    “啪啪啪……”

    月永leo茫然地抬起头来,掌声善意地包裹着他。

    “什么啊?你小子不是弹得很好嘛,就是下次不用中途忘谱就更好了。”街头乐队的主唱痞笑地搭上月永leo的肩,人群也跟着嬉笑欢呼。

    月永leo的手紧紧地扣住木制的吉他,忽然他笑了,那种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

    “哦~哦~,inspiration要涌出来了★*☆,是世界的财宝哦!”

    “喂!?你在我衣服上画什么??”

    “……”

    






    “欸?发生什么了吗?小濑这段时间心情不错。”

    “区区睡间,别瞎猜。”








    

    今天是leo离开意大利的日子,濑名泉看着他和每一个认识的人告别,借了街头乐队的吉他谈了一整天。填的什么词,濑名泉想,全都是“爱你,爱你们,舍不得”,白瞎了他那么好的曲子。

    他东西不多,一小箱衣服,随身的护照,钱包,一个手机便是全部。这家伙要什么手机,濑名泉想,至今为止他就没见过这手机除了被偷还有什么其他的用途。但今天leo君摁开了它,在濑名泉难以置信的目光里毫不迟疑,万分流利地输入一串号码,然后点了拨号键。

    他当然不可能接得到,别说濑名泉本人意识在这儿,就是不在,按他睡觉手机静音的习惯,这个电话也只有被拦截的命运。

    “您好,这里是濑名泉,现在不在,请几秒后进行电话留言。”

    “哔~”

    “……”月永leo张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在语音留言快要结束的时候,月永leo叫了一声“sena”。

    濑名泉想起来了,他有时确实会接到这种电话,国外的号码,空白的录音。由于次数不多,电话号码也都不一样,他便没放心上。

    “sena,我最近写出了一首很棒的歌哦。”

    “knights怎么样了呢?”

    

    



    今年knights来了个新人。

    叽叽喳喳,吵吵闹闹,咋咋呼呼地问他“诶?濑名前辈只是代理吗?”

    “那真正的leader是谁?”

    “司想要leader回来。”

    






    想要leo君回来,这话,濑名泉说不出口。

    朱樱司他可以说,他有这个资格。

    但是伤leo君最深的濑名泉没资格。

    

    





    leo君的下一站是芬兰,是有“千湖之国”之称的芬兰。

    芬兰无疑是美的,它美得好像时间静止,天地失色。茫茫天际,绵绵旷野,只有白色装点着这世间。

    月永leo在这买了一架康特勒琴,每天上街胡乱地弹着,装模作样地把自己头上的圆顶黑沿帽摘下,不像一个落魄的音乐家,倒像个因热爱音乐而离家出走的少年,当地的人们也乐得给少年一些鼓励,比如每天盛滿帽子的纸币。不愧是天才啊,濑名泉感慨,即使是这样的冷门的乐器,他也能举重若轻地玩转。

    leo君自言自语的次数多了许多。

    开始时只是每一次看到美景时的条件反射“sena,sena,快看……”声音慢慢地低了下去。似乎是想起自己已经身处异国他乡,身边也再没有帮他背书包,帮他暖手,帮他整理乐谱的濑名。

    但是leo君还是忍,忍,忍,忍不住。

    开始时只是一些破碎的词句。

    后来慢慢就好了很多,同他心里的濑名泉抱怨,撒娇,大喊大叫,与他分享每一次喜悦,虽然濑名泉本人就在旁边听着。

    leo说的东西很多,他说圣诞老人是真实存在的,因为这里是被称为“圣诞老人的故乡啊”。

    笨蛋,那是旅游业的噱头吧。濑名泉想。

    leo君又说,“sens,sena,我今天去喂麋鹿了哦,她好好看哦~”

    你怎么不说自己的帽子被麋鹿的角勾住,然后被拽着跑的事?也知道说了肯定会被我打吧。

    “sena,今天是极夜。这里能看到银河呢~”

    “sena,今天楼下的玛丽大妈又给我送面包了……”

    嗯,所以要好好谢谢人家啊。

    “sena,sena,这里的温泉好棒♪!听说这里还有一个职业是专门看护温泉。啊啊~好棒啊,可以每天泡温泉,还给钱~我也要当温泉看护员!”

    那你去呀。

    “但是果然还是算了吧……”leo眉目温和地对着电话说“想想还是knights的国王更棒吧,knights,世界上最好的knights,如果被别人夺走,我肯定要不甘心到死去的吧~”

    “leo君,”濑名泉第一次想要出现在月永leo目前,想要让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那就回来呀!骑士都还等着国王,我们还在等着你呢!”

    月永leo听不见濑名泉说的话,他没有回去,也没有继续流浪。他在芬兰已经呆了三个月了。那个笨蛋在等什么?

    

   





 

    “砰砰砰!”

    月永leo拉开门,楼下玛丽大妈的儿子冲进来,手舞足蹈,连比带划,用着他那蹩脚的英文朝月永leo示意着。濑名泉只能听出“它来了”这三个单词,但具体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

    但是月永leo却在瞬间明白了,他快步跑到楼下,仰头看天,一条蓝色的光带横贯天际,变幻莫测。答案揭晓,knights的国王大人听说这里有蓝色的极光,便无论如何都想来看上一眼。浅蓝色的光带如一层轻薄的纱幔,温柔地盖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也盖在受伤的人身上。

    “呐~sena,我好想你。”月永leo第一次坦白地说想念,“我好想你,好想knights。”

    濑名泉抬手想要碰碰月永leo的脸,但还是碰不到,他“啧”了一声,轻轻地抱住leo君,“leo君,没关系的。你仍然是我们的国王,我们会为你守好knights的,所以,别让我们等太久啊。”

    

    



    虽然濑名泉这次过后再没有在梦里见过leo君,但他知道那个笨蛋肯定是会回来的。

    

    




    “夏目亲,这里是不是少了一个瓶子?”

    “嗯e,梦境g药剂被我用完了a。”

    “啊,小夏目,你又整谁了?………啊!为什么又打我?”

    “给我听好了,鸟窝头前辈,我们switch的魔法只会用来给人幸福。”






注:里面出现的英文选自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中的第18篇:

         summer

   shall I compare you to a summer day

   我能将你比做夏天吗?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你不比它更可爱,比它温婉吗?

   and every fair from fair sometimes decline 

   by chance or nature changing course untrimmed

   没有天赋与芳艳不被机缘和无常的天道摧折。

   but thy eternal summer shall not fade

   但你的长夜永不凋零



   天哪,狮心和十四行诗超配的,我翻每一首都能想到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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